雷公公道:“据奴才所知,并无其他人知道,昭妃如今正受宠,便是有人猜测,也不敢随意置喙。”
韩慎道:“好。”话音落,手中的剑便横过了雷公公的脖子。
雷公公只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跟脑袋分了家,可是并无血迹流出,他的头滚落在地上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倒下,一个字也没能再说出口。
韩慎收了剑,剑上干干净净,一滴血也无。
出了雷府,他脑袋里一片浑浑噩噩,一时间竟觉不知自己是谁,从哪里来,又该去往哪里。
韩慎来到大街上,看见路边一家酒肆还未关门,便走了进去,要了三坛子酒,揭了酒封,抱着酒坛子就灌起来。
三坛酒都喝光后,韩慎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,直到店家来推醒他告知要关门了,他才扶着桌子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往秦祯租住的小院走去。
这是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。
小院里的屋中,秦祯坐在窗边的桌前,桌子上放着一本书,她的手在书页上放了良久也没有翻动一页,心里在奇怪:韩云屹今日在听完董二牛案的堂审后,就不知去了哪儿,到现在人都没有回来。
烛火燃完了一大截,灯芯掉在了蜡油里,屋子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,秦祯眼前的书,依然没有翻动一页。
韩慎从来没有这样无故消失过,她心里莫名就有些不安。
她起身拿剪刀剪了灯芯,灯火重新明亮了起来,她便端了烛台,出了房门,往前院而去。
刚到前院,便听见大门嘎吱一声响,接着门开了,韩慎扶着大门歪歪扭扭地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