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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离开校园后,院子里便剩了孟轩与拾砚二人,以及众多侍卫。
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加上今晚发生的事,孟轩便觉得还是跟着秦祯一路安全些,于是也跟拾砚一起回了他们的客房。
刚回到房间内,拾砚便对孟轩说道:“公子,我看那几位公子定然身份不凡,他们得罪了宁王都不当一回事,说不定是跟宁王一样,在京中也是了不得的人物,若是公子能与他们交好,以后在京中便不愁出路了。”好似忘记了刚刚拉着他家公子避之不及的人是谁。
孟轩坐在椅子上,盯着拾砚,等他把话说完,便呵斥道:“跪下!”
拾砚不知怎么了,跪下道:“公子,拾砚说错什么了吗?”
孟轩道:“我孟家的家规如何?知恩必报,结草衔环。人家刚救了我们,可你在看见宁王府的木牌的时候,是怎么做的?生怕跟人家沾惹上似的,这不是一个君子刚受人恩惠后该有的表现。”
拾砚也知自己那反应过于明显了,小声说道:“公子,小的知错了,小的只是担心你被牵连上。”
孟轩看着这个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家奴,也知道他是护主心切,见他知道自己错了,便道:“光知错还不够,过能改之才是大善,你今晚便将孟家家规抄写一百遍,把每一条都牢牢地记在心里,明早给我检查。”
拾砚听了,知道公子是铁了心要让他长个教训,只得应道:“哦。”又起身先去铺了床,说道:“公子,你先休息吧。”
孟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起身向床边走去,今晚这一折腾,他也没了读书的心思,便干脆上床睡了。
拾砚则在烛光下专心抄书。一直到天色既明,实在困得不行,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。
秦祯等人在天亮时便都醒了,收拾了行李,便准备出发。
阿泉刚一拉开房门,准备去打水回来洗脸,便见门口放着一个信封,上面写着“秦祯亲启”,他便将信封拿回了房中,递给秦祯道:“公子,有你的信。”
秦祯奇怪谁的信还能送到黑店来,于是立马拆开看了,便见里面除了有一封信,还有一块玉牌。
韩慎的目光一落在那玉牌上便是一凌,又落在秦祯身上,深深地看了秦祯一眼,随即撤离。
秦祯打开信纸瞧了,才知是林泓和姚煦留给她的信,说是有要事要先回京都,便连夜动身了,预祝她院试和乡试都顺利,来年在京都再会,且说给她留了一块玉牌,若是遇到了难事,只要亮出玉牌,地方官府都要给几分颜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