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祯道:“受伤的人听说是叫凌阳,没受伤的那位公子我就不知道了,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,我在国子监门口见他被人捅伤了,无人救治,便只好借那位公子的马车将人带回来,没想到那公子跟受伤那人刚好认识。”
月月惊道:“国子监门口?那祯哥哥,你国子监的入门考试呢?”
秦祯神情有些落寞,说道:“我还没进去就回来了,考试只能放弃了。”
月月立马急道:“可是祯哥哥,你不是要入了国子监,才有资格在京城参加秋闱考试吗?”
秦祯心里也烦躁,想了想,叹口气说道:“大不了我便下个月再赶回锦城去考试。”如今有漕帮的船,要回益州也很容易,况且秋闱是朝廷派学政到各州监考,又不是邓家父子监考,她考完就离开,小心一些避开便是。
正好这时韩慎走了回来,听到了秦祯的话,便走了上来,一把大力拉过秦祯问道:“你说什么?你没有参加国子监的考试?”
秦祯被韩慎拉得差点一趔趄,站直后见韩慎已经摘了面具,脸上满是恼怒的神色,她心里就有些发虚,当初吵着闹着要早点上京城的人是她,现在却又放弃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新路。她连声音也有些中气不足:“有事给耽误了,所以没能参加。”
韩慎横眉冷眼盯着她,问道:“有什么事能耽误你参加国子监的考试?你知不知道进入国子监是你能在京城参加秋闱的条件?若是错过了今年的秋闱,便得再等上三年,你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?”我又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?
秦祯从来没有被韩慎这样凶过,被他一吼,便也忍不住大声说道:“大不了我回锦城去考便是,保证不耽误秋闱行了吧?”
月月见韩慎凶秦祯,忍不住替她解释道:“韩大哥,祯哥哥也是为了救人才耽误了考试的。”
韩慎依然冷声对秦祯说道:“什么人值得你用自己的前途去救?”你我,我们自己都还是需要别人“救一救”的人!
月月很有些不满韩慎这样凶秦祯,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大男人在凶她娇滴滴的祯姐姐,便继续替秦祯辩解道:“那人真的伤得很重,若是祯哥哥不救他,他就死了,不信你进去看看,就在那屋里。”
“公子若是为救人耽误了国子监的考试,我想我可以有办法。”玉面公子忽然走了出来,秦祯与韩慎的争执,他在屋中听得一清二楚。
韩慎脱口便道: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”回头的瞬间,身体却是一僵,一个多余的字也说不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