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所以跟孙章义疏远,大抵还是因为她婆婆常嫌弃她家小门小户,哥哥不过是个七品县令,可到底是同胞亲兄妹,如今兄长都走了,她也不好不照顾一下孙张氏与孙仪。
知道孙仪是第一次来京城,便让元娉婷带孙仪到京城各处逛一逛,刚好崔兰漪这日给元娉婷下了帖子,邀请她到临溪亭的避暑长廊去赏花,也在茶馆里坐着听听书,元娉婷便将孙仪也带上了一起去赴约。
到了茶馆里,茶博士来上了茶,就听茶楼里的茶博士正好说完了一个故事,开始讲新故事。
可巧新故事正好说的是阿妍酒楼的老板娘一人打了凌齐众家丁的事,说书人说得精彩,听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。
只有崔兰漪听着不甚高兴,评了一句:“什么巾帼不让须眉?不过是个狐媚子罢了!”
孙仪听了,随意接道:“这阿妍是从益州来的吧?崔姑娘说得不错,她在益州可是从小被当作妓子培养的,可不是学了不少狐媚子的手段。”
元娉婷喝茶的手一顿,这一幕也落在了孙仪眼中。
崔兰漪听了孙仪的话,心想姚表哥与这样的女子相交,难免不会动心,便有些心浮气躁,说道:“她若是安分守己便罢了,若是敢耍什么狐媚子手段,我定让她在京城待不下去!”
元娉婷听了,温声说道:“我看这阿妍姑娘倒不是个有什么狐媚心思的,那凌家二公子想要她做姨娘,可不是被她拒绝了?我倒是替这位阿妍姑娘有些担心,毕竟她招惹上的是凌齐,这凌齐的娘可是康家的人,又是阮贵妃的表妹。”
孙仪听了,状似无意地说道:“我也听说了这凌家二公子,是个混不吝的,虽然他那日被姚表哥吓退了去,恐怕找着了机会便不会对阿妍姑娘罢休。”
崔兰漪听得眼珠子轱辘转动,端起茶来慢慢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