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祯看着戚南走远后,瞪了韩慎一眼:“他不过是个小孩子,你吓他干什么?”
韩慎靠近她耳边道:“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了,何况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。”
秦祯觉得耳朵处一阵痒意,立马往旁边挪了一步,匆匆往前走去。
自从那晚之后,他们二人间就几乎是如此的状态,理不清说不明,韩慎时不时逗弄秦祯一番,秦祯则一味地躲避。
秦府小院离国子监并不远,这一段路程其实也不远,可韩慎就是喜欢在休沐日的时候来接秦祯,秦府小院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他更喜欢这一段两人可以独处的路程。
回去的路上,秦祯走在前面,一言不发。
韩慎两步追上去,问道:“很快就是秋闱了,你真的想好了吗?若是走上了这条路,你女儿身的身份就不能轻易恢复了,若你想脱下这身男装,我们还可以走别的路。”
秦祯停下脚步,认真地盯着韩慎道:“别的路?我们的仇人是高居于庙堂之上的人,手握权柄,还有什么样的路能让我们跟他们这些人抗衡?让我脱下男装,难道穿上女装,去做达官贵人府里的妾室姨娘,借此来调查我爹和你父王的案子吗?”
韩慎皱眉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。”
秦祯知道韩慎是因为关心她,不忍她走一条艰难的路,可那些嫁人生子的女子,难道她们的路就真的轻松了吗?
她心里很是烦躁,握着拳头,像是把自己所有的情义都捏住,不让其泛滥,故作镇定地问道:“韩慎,你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吗?”
韩慎沉默片刻,点点头,道:“我知道,只是这条路太危险,我担心你,秋闱便要搜身,你想好怎么过这一关了吗?”
秦祯听了,拳头放松,低头道:“我朝科举考试只是搜身,不必脱衣检验,我勒平一些,没有人会发现的。”
韩慎听了,眼神一沉,勒得再平,负责搜身的官员的爪子也还是会在秦祯的身上游走一遍,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,他便恨不得剁了那人的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