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兮听完眼里恢复了光亮，肩膀动了下，说了句：“这次，直接咬在这吧。”

因她只允了一次，卓兮便细细磨着她，直到她求饶，直到肩膀上印上她的小小贝齿印，他才结束。

木青哀怨看他一眼，明明只是过来想确认他没什么事的，却没想到进来又把自己搭上了。

她缓缓退出被子，转过身子，让卓兮系好小衣的带子。他满意地笑着一件件帮她穿上，挑眉说了句：“回去睡个好觉吧。”

木青瞪他一眼，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，刚把房门关上，便听隔壁传来一声夜胧的咳嗽声。

啊，烦死了。不管了。

木青脸红的要炸，赶紧进自己屋关上了门。

后几日，几人恢复了平静生活。灰尧偶尔上山逛逛，看看还有没有特殊的药材，拿了本册子做着记录。

木青有次翻看了下他的册子，还挺震撼。上面详尽记录了灰尧经过的每一处山脉上的奇花异草，不仅有文字记载，还有图解，甚至有搭配用药的疗效。

灰尧看她看的认真，凑过来说：“青儿，怎么样，跟我走吧？师兄带你游山玩水多好！”

木青笑了下，他这家伙，每次都说的豪迈不羁，好像真的只是游山玩水罢了。可依着这册子的详尽记录来看，他每到一处，都在很努力地记录着这些，个中坚持，非常人所能忍也。

“的确快意，师兄果然在实践当年的理想。”

灰尧听了，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，她居然还记得。

越年少，越轻狂。当年师父们课上问大家长大之后的理想之时，他辈皆怯懦不敢多言，唯自己起身答道：“徒愿一生只做一件事。走遍四海八荒，寻得天下药草，收录在册。”

记得当时，耳边传来的讥笑声不少。灰尧皱眉环视一周，大家都没把他的话放心上似的，漠不关心地讨论着别的，只有木青，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，眼里没有嘲笑，只有崇敬。

那个眼神，一如她现在看向自己。这么多年，她未曾变过，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