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圣人，也不是为了大义。”

“杀你......”

“不过是为了任务。”

“况且，作为人奸，你也该死。”

“你也早该想到你有一天会落的这个下场了，没有我，也会有另外的人杀了你。”

“好了，去吧，乖乖闭上眼。”

“一切，都结束了......”

钟然面色依旧平淡，他温柔的用另一只手盖上了沙的双眼。

很快，沙的世界便只剩下了永恒冰冷的黑暗......

这个人奸，死了。

不知为何，沙死亡的时候，远处的萧念安心中却没来由的一痛，痛的钻心......

钟然毫不犹豫的将沙吞噬，化为了他的能量，同时也得到了沙的一部分重要记忆。

沙的记忆中，闪过了一部分的记忆片段，这是对沙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，其中包含着刻骨铭心的恨意。

........

那是五十一年前，一个雷雨交加的黑夜。

雨水冰冷，刺骨......

在一个破旧漏雨的郊外废屋中，年仅十七岁的沙跪在地上，无声的哭泣。

他的怀中，抱着一个全身皮肤坏死面积达到百分之九十的苍老女人。

那女人皮肤焦黑，并且身上长着令人不适的坑洼与痘泡。

女人早已没了生息，只留下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。

下一瞬，雷电轰隆的闪烁，在沙的前方照耀出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。

一个高高在上。

一个深陷谷底。

萧念安神色复杂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沙，嘴唇嗫嚅，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无虑......我很抱歉......”

听到萧念安的话，沙机械且坚硬的抬起自己的头，用他那双满是血丝的死死盯着萧念安。

一道雷电，轰隆隆的划过天空，照耀出了沙狰狞的脸庞。

沙颤抖着张开口，用十分沙哑且恐怖的声音说道：

“呵呵......不敢接受萧大人的道歉......”

“您是高高在上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
“而我和母亲，于您来说不过是水沟里的老鼠、虫子......”

“我们何德何能......接受您的道歉？”

听到沙这怨念十足的话语，萧念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。

他是想照顾这对母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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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的仕途与档案，容不得他出现丝毫污点。

更别说......那已经死去的女人只是自己与其意外发生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