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伯在一旁也怔着。
总觉得她说出来,就做得到。
这样一来,四哥儿怎么办?
会不会真的一辈子不成家?这是老爷子想看到的结果吗?
何伯看向老爷子,看得出来,他表情也是怔然,大概也是想到了那种可能。
这样的话,四哥儿一旦知道,肯定要怪老爷子乱说话,才缓和的父子关系……
顾言已经收拾好东西。
她确实觉得陆老这里不需要她了,后续调养身体这种事,黄旬应该最擅长。
就算还需要,她可以派政务大楼其他医生过来,她没有徒弟,但是有助手。
结果她刚准备走,陆召徽突然咬了咬牙,“行!”
她看过去,行什么?
“我付钱!”陆召徽痛定思痛,“一副药一百万,一次诊疗五百万是吧?加起来不如我一条命。”
顾言其实随口说的,她就没觉得哪个大冤种会同意这样的天价。
陆召徽当着她的面给陆野打电话,“我,你爷爷,给我打钱。”
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,陆召徽冷哼,“那你来收尸吧。”
就挂了。
病房里一度安静。
顾言最后坐了下来,抿着那杯茶,等了挺久。
茶喝完了,顾言去了一趟卫生间。
陆野一进门就忍不住大嗓门,“怎么的回南天了,夕阳红了,天要下雨了?您要娶侧房啊那么多钱?”
陆召徽狠狠剜了他一眼,什么乱七八糟的,“别乱说话。”
然后顾言从卫生间出去。
那会儿,爷孙俩声音很小,近乎交头接耳。
陆野朝她看来,指了指她,又看了看他爷爷,一副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样子。
最后终于憋了一句:“你俩到底谁疯了?”
顾言不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