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无造反之心,但我不能看着哥哥受难却不管。”
与此同时,两道黑袍人闯入背剑侯府,两位凝神,不费吹灰之力便抓走了赵白鹿。后院本来就没人,就更无人知道侯府的少夫人已经被人掳走了。“
城东一处宅子,那位刘公子等候已久。
今日宅子当中,并无三位尤物,只有两道黑袍带来的昏睡中的赵白鹿。
将赵白鹿放下,黑袍人笑了笑,问道:“刘公子可满意了?那丹药?”
那位刘公子笑盈盈点头,自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瓶,微微一笑,问道:“很好,不过我听说神火宫祝大椽,今日要让李乘风给个说法儿,给不出就要拿走他的命,你们大瑶国师会出手吗?”
黑袍人双眼微微眯起,心中冷笑。
但他还是笑盈盈答复:“刘公子大可先好好享受,之后再去看戏,有好戏一出。”
那位刘公子,猛的一把抱住赵白鹿,扛起来就往屋中去,便走便车下她的衣裳。
黑袍人嗤笑一声,摇了摇头,随后瞬身离去。
待黑袍人走后,那位刘公子还在扯赵白鹿的衣裳。
赵白鹿一把推开刘公子,气笑不已:“我现在用的是你的脸,咱俩谁是疯子?”
“刘公子”闻言,干笑一声,挠着头,嘀咕道:“那个那个,你也长得好看啊!玩儿玩儿嘛!”
见“赵白鹿”皱起眉头,“刘公子”赶忙换做一本正经的模样,沉声道:“赶紧走,咱们去悬剑司门前,解围。”
可“赵白鹿”双眼一眯,沉声道:“怕是走不了,这帮混账,暗算我还不成,还要杀你?”
而此时,禁苑之中那座庙,有个满嘴大黄牙的老头儿跪在历代皇帝牌位之前,双眼通红,不住的扣头:“主上!救我家少爷一命,叶渡求你了!顾玄风不在长安,我家少爷对他不敬,他是绝不会出手的!”
老叶在此,跪了半个时辰了。
眼瞅着酉时将至,帷幕那边,终于有人说话了。
“叶渡啊,你五岁便受朕供养,是朕把你养大的。后来让你去盯着刘家,你怎么会成为他们的奴才呢?”
帷幕被一只干枯手臂掀开,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龙袍的干瘦老人。他的皮肤如同枯树一般,简直像是一具干尸。
老者再次开口:“朕要死了,原本已经认了,苟活两百年,护着我大瑶王朝历代皇帝,保我皇家正统,我做到了。”
但话锋一转,老者声音突然变得冰冷。
“叶渡啊,朕活了两百多年了,你觉得朕会信一枚丹药便可破境延寿的鬼话吗?你觉得,朕不知道你心中早已无庙吗?”
叶渡猛的转身,却见三道黑袍围了过来。
其中一人将一只白玉瓶摔在地上,微笑道:“若非主上慧眼,我险些被你们哄骗了。明着告诉你,朝天宗的杂碎要杀赵白鹿,不管那位刘公子是谁扮的,今日都必死无疑了。”
叶渡长叹一声,一挥手,一杆槊便出现在了他手中。
“算来算去,还是被你们耍了。”
干枯老者随意挥了挥手,叹道:“我知道,悬剑司左右使、李乘风的两千亲军,很快就会冲杀进来,那就让他给你收尸吧。”
而此时屋中,出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青年人。
“易容之术,也不是只有你们会。至于你的请求,我会答应的。国师去终南是因为灵脉有变,他不得不去。所以今日李乘风的死局,国师不救,也救不了。但今日李乘风,有内庙护国救。至于那些仙门中人,绝不敢在此时过分造次的,因为顾玄风毕竟活着。叶渡啊!论算计,李乘风还得学。”
此时此刻,悬剑司门一条大街已经人满为患,都是前来等候国师出手的长安百姓。
而轮椅之上,李乘风双眼微微眯起。
下一刻,一道火焰从天而降。
紧接着,其余几道身影先后来此。
七大仙门,来了四位宗主。
祝大椽大步上前,怒道:“凶手呢?可曾拿到?”
李乘风神色淡然,刚要开口,远处观看的百姓之中,不知谁喊了一声:“国师!”
紧接着,零碎呼声连成一片,数万人齐喊国师,声音响彻云霄。
李凌霄苦涩一笑,呢喃道:“今日我长安百姓,要失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