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哥抿着嘴，说道：“该说不说啊，江对面确实挺吓人，还是国内好。”

一个警察问道：“队长，他们那边真那么穷么？”

虎哥点头回应：“肯定穷啊，一整就放火烧山清林地，好种粮食，种出来的玉米棒子都没有巴掌大。”

“早些年我在县里的上班的时候，天天晚上抓走私的。那时候，啥铁轨，炮弹，对面都能走私过来，不过炮弹啥的都是以前老美留下了的哑弹，当时县里还炸死一个收破烂的呢。”

陈默笑着说道：“这事儿我知道，要说那伙计也倒霉，收了一个炮弹，那时候炮弹可是稀罕玩意儿，一群人在那看着，他拿着电气焊切割，还说都躲开别炸着。”

“别人是躲远远的了，他倒好，轰隆一下子，整个人炸稀碎。”

说到这陈默才反应过来：“虎哥，你是白云县的啊？”

虎哥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嗯呢，我是白云县的，我高中没上完就去当兵了，然后转业回了县局，再然后让陈局抓市里了。”

“这事儿小白都没给我说过，我说对白云县你咋这么了解呢。”

虎哥笑着说道：“我自己家我能不了解么，我小时候，鸭绿江的水还可深了，冬天一结冰，都得两三米厚。那时候天也冷，点火火苗都烧不起来，都冒蓝光。”

“我爸那时候开大车从林场往外拉木头，331那时候还没修呢，一到冬天，拉木头的车都走江面子，嘎嘎快。”

陈默点头说道：“现在是不行了，天也暖了，水也浅了，江面子可不敢走车了。”

一个小警察有些好奇：“队长，真有那么厚啊，两三米的冰，那得冻多少时间？”

虎哥瞪着眼睛：“这事儿我还能骗你？你知道不，以前春天江面开化的时候，那动静，跟打雷一样！一到冬天开江，我们都去江边看，有时候冰碴子蹦出来，一砸一个不吱声。”

陈默坏笑着说道：“那时候过江也方便，一袋子白面就能换个黄花大姑娘，两袋子，就能换个贼带劲的。”

一帮子小年轻听的眼睛都亮了，现在别说白面了，没个几十万结婚都下不来，而且几十万都算是寒颤的了。

虎哥也贱笑道：“那时候我叔他们跑大车就说，车里放一箱方便面，那边的娘们儿都站江边等着，你看上了就让上车，然后开出村，整完了给两包方便面，她再自己走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