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你这小子,为何叫她大姐叫我大娘!”贼眉鼠眼的妇人尖声叫嚷起来。
不过回应她的只有陈宛白赶着牛车潇洒离去的背影。
倒是同行的人纷纷取笑了她几句,气得她直跺脚。
不过须臾,前头又出现一波人,陈宛白再次拉紧了缰绳。
又是一波村民,挑担提筐,三三两两。
冬月十三,逢三,这些都是去赶大集的。
突然,身后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。
“啊!我的鸡蛋!”
“别管鸡蛋了,快让让!”
......
陈宛白一下就听出来了,喊着鸡蛋的是那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妇人,而喊让让的是一个粗犷的汉子。她迅速扭头看去,只见身后的官道上一匹马正飞奔而来。
陈宛白没有丝毫犹豫,左手紧紧握住缰绳,右手高高扬起牛鞭,猛地一甩,赶着牛车快速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。
也就眨眼间的功夫,那匹马便如一阵疾风,擦着牛车疾飞掠而过,只留下了一串串清脆而急促的铃声,在空气中久久回荡。
前面的村民们也是反应敏捷,手脚麻利地往道路一边闪躲,有的来不及避让的村民学着陈宛白的样子,慌不择路地往草丛里跳去。
前面互相宽慰,后面骂骂咧咧。
陈宛白将牛车赶回了官道上,就听见前头老大爷的声音传来:“我耳朵背,你们咋就没听见那铃声?”
一旁的妇人笑着接话:“还不是怪牛婶子,讲得那般精彩,咱们都没留意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