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在百里外,擦拭王九送来的佛郎机炮,这是相安无事的诚意!"告诉朝廷使者,本使早看出王九必反!上月袭重庆...实为夺其火药库!更为替朝廷提前剿灭反贼。"
三日后。
安邦彦踢开脚边《平蛮十三策》手稿——正是南党去年送来的制衡之术。侍从捧着鎏金甲胄跪呈:"南京新铸的'忠顺将军印'到了,还有湖广送来的二十船毒箭!"
“就这些?”
“他们说,重庆城里啥都有。破城后,朝廷不取分文。”
“放屁!重庆易破?王九好打?好打他们自己去!”
“他们说,秦良玉今天也接到诏令!所部万余为先锋。四川另有两万川军已开拔,云南四万精兵…早在路上;湖广水陆大军六万…已近夷陵;贵州一万多战兵,一直在大江南岸;广西也在出动…近两万狼兵;
而奢崇明所部尚余三万!可为我部前锋。围攻重庆,我本部六万才是朝廷钦定的主力。
以二十五万大军重围重庆,轮番攻打,重庆没有不破之理。”
“二十五万大军围重庆?以我水西兵为主力?破城后,海量钱粮兵甲军需!朝廷不取分文?”
“是的!”
“先给我忠顺将军印?还给我二十船毒箭?“
“是的?”
“那二十五万大军,由谁节制?”
“朝廷派了经略…”
“还是不对!”
……
腊八朔风凛冽。
朝天门附近的绝壁上,檄文却还差一些没刻完。工匠仍在专注的坚持着!在对岸千里镜观察中。
王九站在城垛上,看着江对岸连营里飘起的炊烟——贵州土司兵在煮五毒粥,云南藤甲军正给箭簇涂抹孔雀胆。
"塘报。"朱蕴芳睫毛凝着霜!"秦将军破永宁受了我们的大礼,但朝廷今早给她封了'忠贞侯'——条件是十日内攻取东门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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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蕴芳终究意难平:“若非南北党捣蛋,我们反手可灭永宁!奢崇明部一个都逃不掉……如今却成了反贼!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城下忽然传来象鸣。安邦彦的藤甲象兵踏碎薄冰,象背上架着刻有"长兴"字样的虎蹲炮。王九笑着数了数炮口数量,果然不对。
典波冲上城头:"九哥!湖广漕帮兄弟冒死传来消息——南党在岳阳楼囤了八百艘战船!"